。”
文澜心下一凉。
助理还在继续说:“你说你,病成这样,估计也承担不了照顾好宋总的责任,还是别占着茅坑……”
话没说完,邵伯沉着脸,保镖听命上前捂嘴反扭动作干脆利落把人带下去了。
“二少爷,您别听他胡说八道,这人估计脑子有点问题。”管家先生忐忑地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文澜沉默地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说。
其实那人说的也没错。
管家帮忙把宋迟黎扶到了床上,文澜便让他先走了。
宋迟黎确实喝得不省人事,躺在床上安静的睡脸仍旧英俊、五官挺拔。
文澜打湿了毛巾,细细地擦拭过去。
冰凉的触感柔和地掠过,仿佛还能感受到指尖的温度,还有那紫檀微香,宋迟黎睁开了眼。
文澜停下动作,沉默一会就要走。
他想宋迟黎应该不想看见他。
“啪。”
手腕忽然被抓住了。
文澜眸光微动,宋迟黎依然抓着他不放,借着力半坐起来。
“喝点蜂蜜水吗?”文澜轻声问。
宋迟黎转动目光,落到床头柜摆放的蜂蜜水上,又移回文澜的脸。
文澜端起玻璃杯抵上他的唇角。
宋迟黎顺从地低头喝了几口。
他的大脑清醒了一点,终于有精力注意到别的东西。
文澜的脸上没什么血色,嘴唇也是白的,看向他的目光柔软又哀伤。
“你怎么了。”宋迟黎低声问,抬手用拇指指腹抹了抹文澜的脸颊。
这一句话就让文澜泪如泉涌、溃不成军。
宋迟黎几乎是下意识就把他拉进了怀里,拍着背轻抚。文澜在他宽厚温暖的怀抱哭得一抽一抽的,泪水打湿了宋迟黎的前襟。
可惜好运不会时时眷顾文澜,电话就在这时响起。
备注名称显示:文澹。
文澜一下止住了哭声,宋迟黎的动作明显也变缓了。
管家也在门外敲了门,“二少爷,先生还好吗?您大哥文澹先生现在就在庄园外面,坚持要见先生……”
文澹确实在宋家门口,他在陈家那边受了气,喝了酒酒精上头一路飙车过来,谁也拦不住。
他很想见文澜。
而在不久之前,他明明可以每天得见到对方,对方永远留着一盏暖灯、在家里乖乖等他回来。
变成现在这样,都要怪宋迟黎。
宋迟黎。
一提起这个名字,文澹就恨得出血。
他的胸腔快要被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撑开,眼球爬上血色,眼眶通红。
几乎是看见宋迟黎身影的一瞬间,文澹狠地一拳打了过去。
他要把文澜抢回来!
宋迟黎抬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不甘示弱地反击,每一拳都落到实处,一连将文澹击退了好几步。
“你还有脸过来!”
“我是他的哥哥!”文澹怒不可遏。“你又是他什么人?!”
这句话精准地踩在了宋迟黎的痛点上,下手愈发狠辣,招招致命。
文澜急匆匆地跟出来,没想到第一眼就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宋先生……宋迟黎!”他担心极了就要上去拉架。
管家赶忙拦住了他,“二少爷,二少爷您小心,先生不打紧,倒是您别被误伤了。”
文澜只能焦急地在不远处观望,什么都做不了。
“我真是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宋迟黎抬脚踹弯了文澹的膝盖,质问:“你来干什么?”
“文澜是我的!”文澹被他从后面制住,屈肘用力撞向宋迟黎的胃部——
宋迟黎抬手挡下了,一把将文澹推开几步。
“他不是你的!”
也不是他的。
人这辈子唯一只属于自己。
可以是某个人的某种身份所属,但绝不是某个人的私有物。
文澜的目光微动了一下。
文澹的脸色都扭曲了,“那你把小澜还给我啊!”
天空下起了小雨。
文澹撑开伞,徐徐走过石子小道。
余光中忽然瞥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挤在屋檐下躲雨,发丝湿了一点,眼眸湿漉漉的像小狗的眼睛。
文澹叫他,“文澜,过来。”
文澜看见他,又看见了他手中似乎有倾斜趋势的伞,于是小跑过来,钻进了他的伞下。
他以为找到了庇护。
文澜并不是文家亲生的孩子。
只因为大师算出他们家还需要第三位名字属水,且最好身体病弱的孩子,五六岁的文澜就被他父母从孤儿院接了回来。
文澹不信这些弯弯绕绕,反正这个弟弟也没办法跟他争夺什么,当个吉祥物养着罢。
文澜很喜欢跟大哥在一起,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