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眨了眨眼,“哦。”
宋迟黎刚好到了,他从车上下来。“聊什么呢?”
乔陆英摆了摆手,“没什么。你们赶紧走吧,别在我面前秀恩爱。”
车上。
文澜又想起了乔陆英刚刚说的事,他忍不住看向驾驶座:“我大哥要离婚了,这件事你知道么?”
宋迟黎应了声,“我知道。”
接着道:“所以在考虑还要不要给他发喜帖。”
人家刚离婚,他们就立马给人家发喜糖请喝喜酒,怎么看怎么不厚道。
文澜翘了翘嘴角,“那还是算了吧。”
“听你的。”
婚礼地点定在某个度假胜地,只请了一些亲朋好友,人不多。
文澹还是来了。
文澜在休息间等候的时候,他们有一段简短的对话。
“你是自愿的吗?”
文澹的样子有些颓败,仿佛只要文澜说一个“不”字,他就能立即带文澜逃走,上演一场《落跑新娘》。
然而答案令他失望了,文澜说“我是自愿的,我爱他。”
他爱宋迟黎,胜过爱自己。
“……为什么?”文澹不甘地问,原本……原本文澜爱的应该是他。
“前二十几年,我都不是为自己而活,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找回了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文澜淡笑。“大哥,你要毁了我来之不易的好日子吗?”
司仪在台上主持着,“……让我们掌声欢迎另一位新郎上场!”
文澜跨出花拱门的那一刻,礼花纷纷扬扬落了满身,像幸福撒在身上。
宋迟黎在前面等他。
这场婚礼虽然不同寻常,但该走的流程都走了。
扔捧花时乔陆英激动得仿佛是自己结婚,一马当先一往无前一举夺魁地越过众人抢到了花束。
而后在其他人的起哄声中羞涩地将捧花递到文露面前。
文澜望向他们看着看着就低头笑了。
宋迟黎牵起他的手,十指相扣,两枚对戒碰在一起。
loveislove。
大红的绣花盖头被挑落在床上,露出一张化了淡妆的脸,更加勾勒出了精致的五官。
文澜身上还穿着白天的白色西装,收紧的腰身显得腰部更细了,仿如一只手就能掐得过来。
宋迟黎斟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文澜。
两人相对而坐,手臂交缠,饮了这杯交杯酒。
文澜的酒量不怎么样,还上脸,一杯下肚,脸颊和眼睑下方立即泛起了淡淡的红霞。
宋迟黎凑近他耳畔,轻声厮磨:“你跟文澹在休息间说什么了?”
文澜懵懵的,“你看见了?”
“嗯。”
因为文澹从休息间出来,直奔向宋迟黎,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要是对他不好,我会把他抢回来的。”
宋迟黎当下哼笑一声,毫不客气:“犯什么癔症呢?”
文澜笑起来的样子迷人极了,带着酒气。“我说——我爱你宋迟黎!”
“说什么?”
“我爱你……”
话未说完宋迟黎便堵住了他的唇。
“我也爱你。”
宋迟黎最近在头疼一个问题。
起因是文澜从以前的宠物医院接回了流浪的一猫一狗。
猫是奶牛猫,狗是哈士奇。
就这俩黑白配色的家伙,把家里弄得天翻地覆。
到处都是猫毛狗毛,虽然有佣人在,宋迟黎还是不放心,每天都要亲自检查,打扫干净,以防止万一文澜吸入太多,总归对身体不好。
还有就是这一猫一狗整天趁人不注意就开始拆家,沙发、柜子、桌腿、床、文件夹……任何东西都逃不过。
秘书:“老板,昨天交给您的上个季度的财务报表……”
宋迟黎语气平淡:“被我家狗吃了。”
秘书:“……我再给您送一份。”
此时此刻罪魁祸首正躺在宋迟黎脚边翻肚皮卖乖,而另一只猫趴在宋迟黎头上伸爪子抓头发玩。
宋迟黎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他冲外面喊了一声:“文澜,把你的两个儿子带出去。”
文澜躺在沙发看漫画,手边还摆了瓶汽水。“不要,上午是我牵他们出去遛弯的,现在该你带了。”
他坐起来,说得头头是道:“你要对这个家庭做出贡献,多一份参与感,如果只知道埋头工作,挣钱而不理会家庭成员情感需求,迟早会婚变、老婆带着儿子跑了的。”
宋迟黎:“……”
宋迟黎面无表情地和不断讨好他的二哈面面相觑。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投入到工作当中。
两个小的就算了,那个大的也净添乱,一会说要吃这个吃那个,一会跑进书房找这个找那个,一刻也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