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低头玩着手机。
“你忘了你的话?”他依旧不语。
一顿沉默难堪的饭后,暮se四合,我和他回到学校,校园里的人零零散散。他突然拽住我的手腕,“你g嘛?”我吓了一跳。
“我,有话要跟你说。”他握得很紧,有点颤抖,“你以前不是说要谈谈吗?”
“哦。”我木木应道,心里却暗道会是什么呢,他想谈什么……
他带我去往教学楼后面被废弃的寂寥无人的小c场。最后我们站在了篮球架下,我等他说话。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做努力,甚至,”李孜沅看着远处暗沉的天空,声音低沉不似平常的清朗,“甚至我想尝试找个nv朋友。”
我有点气恼又想笑,他居然想出这个招数。
“可是我做不到。”他声音有点颤抖,“我想通过那种方式摆脱这种情感。但是没用!”他低头望向我,昏暗中仍能看见那双眼睛里悲伤的情绪。
“姐,你总是对我ai理不理,总是冷冰冰……能不能不要不理我,我,真的承受不了,”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每天晚上我一闭上眼,面前出现的就是你的眼睛,很冷很冷……心脏就很难受。”
突然他上前一把搂住我,很紧很紧。“不要不理我,求你不要不理我……”
而我早已怔住,呆呆地僵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哽咽。
他哭了,居然哭了。他说过,他永远不会像我一样的哭泣,可是今天他哭了。一道闪电劈过一般,我惊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那天夜里我不可避免地失眠,一种奇异的感觉充斥在我的x膛,似甜似苦难以言表,整个人沉溺在那种奇妙的情绪里不可自拔,像上了瘾。
这是从未有过的。我意识到,我变了。
就这样,我们每天以姐弟的名义亲密接触,他待我却如恋人般的温柔细心。几乎班里所有的nv生都对此钦羡不已。
朋友向我表示不满,抱怨她的弟弟从小就只会跟她拌嘴争东西。我淡淡g了g嘴角,心想这才正常啊。她们不知道内幕啊,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我和他又该何去何从?
只能瞒着,见不得光,像黑暗里的老鼠。
我把这个b喻告诉李孜沅,问他贴不贴切。他不理我,继续埋头做他的作业。
我把他手下的资料ch0u出来甩到地板上,他才慢慢转过身,没有恼,只是叹气:“别闹了冉冉。”
我眼睛盯着他道:“你说,像不像?”
他也看着我,目光愈发深沉。“像,”他终于回答,声音有点压抑,“很像——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只知道x口有一块巨石压着,让我喘不过气。我深呼x1了一下,转身走出他的房间。
他的生活费花得很快,大都用在了我的身上。每次周日在家算生活费的时候,妈妈都惊疑,问他怎么能吃这么多,是不是交nv朋友了。
“没有,”他有些气恼地甩出一句,“怎么可能?”
我在一旁听了,不动声se,心想,在李孜沅心里,我究竟是个怎样的角se。
生日那天,他送我一个漂流瓶,里面装满了手折的蓝se的星星。我拿在手里端详。
许久,颤抖着问他:“我们这是亲情,还是ai情?”我本以为我已做好了准备,可是亲耳听到回答的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错了呢?我得不到答案,只能为不知何时被扼杀的亲情哀悼。
在罪恶感里沉醉。
愈危险的东西愈让人着迷。
像是掉进蜜缸里的男孩
——明知是地狱,仍不可自拔。
高二过了高三,高考接踵而至。六月二十三号成绩出来,李孜沅不负众望,足以上个名校,而我只能上个普通一本。
我和他走在校园里,一边怀念过去,一边畅想未来。即使高考成绩不甚理想,高考的结束仍让我有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尤其是当他在身边,当我心ai的男孩在身边的时候。
我陪他去了他的教室,两人在黑板上写下“y&r”。然而九月份一开学,便注定我俩的分离。于是带着隐秘的心思,我们报了同省的大学。
即便如此,我们每天也只能通过短信与电话聊天。大学里有男生追我,我故意告诉李孜沅:“他好像特别喜欢我,还特别帅。”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几秒,淡淡道:“看来我得答应那个nv生了。”
“你敢。”我弯起了嘴角。
三天后,他便出现在我面前。早晨我正在食堂门口与室友说笑,抬头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桂花树下站着。
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他慢慢转过头来。
树荫下,他微笑着,全世界的花都好像开了。
我飞奔过去,情不自禁地与他相拥在一起。
天黑了,李孜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