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轻轻呼出一口气,抬起头来。
“!”
这下他彻底石化了。
在前直系领导的床头柜上,依然摆着两人的结婚照——先略过这个不谈,在照片旁边,矗立着打眼看过去有十来根的、阴茎形状的硅胶制品。
其中一些外形狰狞,也有几个颜色梦幻粉嫩,这都不影响江翊进行推断:总裁好像、也许、大概……需求挺旺盛的。
从他冰霜似的一张脸上,实在看不出来。
不管江翊在想什么,梦中的景思泽看不到他,于是就按着平时的习惯,先从桌上握着方形小酒瓶抿了几口,面色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瞬间漫上醉酒一般的红潮,随后后背就顺着蓬软的枕头滑下去了。
他仰着脸,墨黑双眸已经变得迷蒙,怔怔然没有焦点。在江翊复杂又混乱的思绪中,景思泽本来放在被子上的双手顺着缝隙缓缓探到被子底下。
几秒之后,被子底下有了动静,往上鼓起来一点点,江翊如麻的脑海闪过一个念头:……啊,景思泽好像要自慰。
事实也果然如此。
被子底下的手一动,景思泽就微蹙着眉,眼睫半阖起来,线条利落的下颌往上一抬,喉结滚动着发出了第一声压抑的喘息。
“唔嗯……”
耳边响着轻微的水声。
江翊一开始只允许自己观察卧室的摆设,但看完柜子把手、窗帘,乃至于把总裁收藏的情趣用品也一个个数完之后,目光终于忍不住落到了景思泽的脸上。
平时基本没有表情的一张脸现在看起来有些可怜,双眼含着水亮雾气,不再那么慑人,脸颊到耳根都是一片通红,鼻翼急促翕动着,喘息声从一开始的缓重变得短促焦急。
双唇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张开了,露出洁白的齿贝与一点点鲜红舌尖,嘴唇原先颜色浅淡,现在也透着靡艳的血色。
“啊、啊……”
不知道是不是江翊的错觉,景思泽的呻吟尾音似乎发尖,像是被快感逼得无助,又颤颤带着勾子,让他也控制不住去听。
“啊、江……唔——”
浓密的眼睫颤动,床上人的眼角也渐渐浮起红潮。被子被带动的幅度变小,但速度显然加快了,景思泽的声音里掺杂不明显的哭腔,
“江翊……!嗯……”
被喊了名字,江翊条件反射低声回应:“嗯?”
答应之后,他立刻就意识到现在景思泽是看不到自己的。
但出乎他的意料,景思泽的动作忽然停下了,朦胧双眼倏地往这边睨过来,随后似哭似笑地叫了一声:“……老公。”
江翊被这称呼点得浑身一抖,一双形状偏狭长的眼眸微微睁大了。
景思泽好像能看到自己,那应该是有实体了。
这么想着,江翊心跳猛然乱套:他该怎么向梦中的前上司解释怎么突然想出现在对方房间里,还一言不发看着对方自慰了半天?
可预想中的惊叫和提问都没有出现,景思泽只是停了几秒,接着就带着哭腔继续手上的动作:“呃嗯、啊……”
“哈啊——江翊、嗯……”
刚刚只是隐隐约约的水声清晰起来,带着煽情的黏腻。
“唔、我、啊——我想你了……”
江翊站在卧室中央,被这一声声指名道姓的淫叫弄得脸色发红,再到耳朵、脖颈,一点点全染透了。
景思泽还在叫,随着黏腻水声的节奏越来越快,他声线中的战栗与哭腔就愈发明显,“咿咿啊啊”胡乱叫着,简直可怜得不成样子。
如果说一开始江翊只是觉得荒诞,现在就是震惊加无措了。
“啊、啊啊、呜!——”
总裁双手在被子底下快速晃动,一声声地喊着,喘叫一句比一句破碎,又一声比一声高昂。
在最开始时还算是普通的……呻吟,后面带着哭腔的惊叫就无限接近于哭泣了。
江翊曾经绝对不会把这个形容跟永远淡漠又不讲情面的景思泽联系在一起。
“啊啊啊——老公、江翊、唔……!!”
景思泽脸上尽是被情欲浸透的红晕,身体突然弹动了几下,腰胯在遮掩下不受控制地耸动,脖颈高昂着,脆弱的喉结展露在江翊眼前。
“啊、哈啊……”
大约足足十几秒之后,他拱成一座桥的身体才猛地塌陷下去,沉闷地砸在床上,带动整张床轻轻摇晃。
他似乎仍然没有质问江翊的意思,反而把手臂从被子里颤巍巍伸了出来,用在高潮余韵中还哆嗦着的手去掀被子,遮掩一点点被去除,底下的情形也彻底被江翊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景思泽穿着的黑色睡裙被堆在腰间,精韧紧实的大腿向两边分开,腿心大敞,刚刚被江翊以为承受抚弄淫玩的阴茎现在直愣愣趴在小腹上,看起来已经是射过一次了,布料上洇着泛白的水迹。
在微微瘪下的阴囊下面,是一片湿淋淋的靡红软肉,被黏哒哒的汁水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