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宛如生命中重要的一角随风而逝,他的心里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青年眼底一收,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应和道:“那感情好啊,老杜。”他看向一动不动的白犬儿,继续说道:“看这贱奴已经不行了,我们送他最后一程吧。”
高大道人闻言大喜,赶忙回道:“那感情好,多谢贤侄了。”随即走到白羡鱼身旁,一脚踩到他的小腹,掐住白犬儿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只见那白玉无瑕的的躯体到处都是可怖的鞭痕,琳琳的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溢出。
白羡鱼虚弱的睁开眼,看着眼前大汉手里的短刀,心底一片绝望,随即平静的合上双目,杜长峰把短刀抵在青年胸口,锋利的刀刃轻轻破开娇嫩的肌肤,这个恶汉在他临死前也不忘羞辱他:“白少侠,这就是你跟我作对的下场!等你死后,我要把你这诱人的肉体挂到广陵城的城楼上,让路过的人都来看看你这下贱的烂货。”
晶莹的泪珠从紧闭的美眸里缓缓滑落,白犬儿惨白的唇瓣颤抖着微微开合,杜长峰见状越说越来劲,“大名鼎鼎的流霜剑一丝不挂的吊在城楼上,屁眼被人肏的稀烂,噢,对了,应该在你这大白屁股上再刻几个字,母狗!”
“哈哈哈哈嗬嗬”噗嗤一声,杜长峰正自哈哈大笑,突然只觉得胸口一痛,他难以置信的低下头,一截红色的刀尖从胸口处透体而过,蓬勃跳动的心脏被扎了个对穿。显然,这是一次干净利索的偷袭。高大道人转过头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黝黑青年,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恨恨问道:“为,什,么!”
“找死!”李金泽大骂一声,啐了道人一脸,杜长峰怒睁着双目,壮硕的身躯缓缓的栽倒在地,再无生息。
李金泽赶忙托起白犬儿的脖颈,把他抱在怀里,黝黑青年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对眼前这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情感,但白羡鱼微弱的体征让他来不及多想,李金泽赶忙从怀里掏出一瓶光晕流转的墨玉色丹药,撬开白羡鱼的小嘴,全部倒了进去,随即抽出水壶,咕咚咕咚地喂他喝水。
这瓶丹药乃是极为珍贵的疗伤丹药,名为碧霞丹,在偌大的江湖中可遇不可求,据传只有达到先天宗师境的药师集齐无数名贵草药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方可炼成,虽不能活死人肉白骨,但让濒死之人重焕新生应是不难。这本是李金泽的家传珍宝,无数次受伤都没舍得服用,但如今眼前之人的惨状却让他失去了理智,一股脑全部灌了下去。
李金泽爱怜的摸了摸怀中白犬儿被打的青紫的脸蛋,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没事了,乖犬儿,好好睡一觉吧”
官道上,一架装饰豪华的马车内。
李金泽看着怀里正睡着昏沉的白犬儿,眼前之人美好的玉颜是那样的清冷无暇,少了几分初见时的傲气,多了几分哀婉的凄美。白羡鱼优美的长睫微微颤动,神情恍若惊恐,像是在做着什么噩梦。
青年叹了口气,缓缓脱去衣衫,伸手抚向怀中之人白皙的小腹,李金泽感受着内里破碎的丹田,凌乱的真气四下游走,不停冲击着白羡鱼的奇经八脉。他的外伤虽已臻至痊愈,但丹田的毁损程度却不容乐观,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丢了性命。
黝黑青年皱着眉,像是在纠结着什么,他转过头掀起窗帘望向窗外,天空碧蓝如洗,远处茂密的树林郁郁葱葱。罪恶的一生走马观花般浮现在他的脑海,从小母亲因为意外早早撒手人寰,父亲只知练功,对他不管不问。青年从小到大见惯了市井的狡诈、江湖的险恶。他杀过很多人,喝过许多酒,玩过许多女人,几乎没有交到什么真心的朋友,冷漠恶毒的内心似乎一直封闭至今,直到遇见了怀里的这个俊美的不像话的男人。
“呼,也许这就是命吧。”李金泽自嘲一笑,不再看窗外,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青年催动起全身的内力,感受着天魔种急切的呼唤,他闭上双眼。
就在此时,一只玉白手掌握住了他的胳膊,轻轻摇了摇,李金泽运功被打断,定睛看去,原来是怀中之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白羡鱼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壮硕青年,轻声问道:“让我就这么死了不好嘛?何必花这么大功夫救我呢?”
李金泽看着青年哀伤幽怨的眼神,秋水般的双眸里不见当初的一丝灵动,只有一抹淡淡的死灰。他的内心恍若刀割,嘴上却毫不留情:“你可是我的乖犬儿,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快点把伤养好了,再来服侍本大爷。”
白羡鱼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轻轻抬起了头,那双摄人心魄的美眸直勾勾的盯着冷酷的青年,缓声说道:“我体内的是你的本命灵种吧,我能感受到它与你之间的联系。”随后,白羡鱼一只玉手抚摸着青年的坚硬胸肌,柔声说道:“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放过你自己吧。”
怀中之人软濡的声音就如山涧流淌的清泉一般悦耳动听,李金泽见惯了他的淫姿丑态,却从没见过像今天这般温柔哀婉的神情。他愣了愣神,强忍住眼中的泪水,一只手抱着他的双肩,另一只手按着他的丹田,毫不迟疑的发动天魔解体同心之法。
白羡鱼体内的天魔种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